TUhjnbcbe - 2021/1/3 1:00:00
图:北宋崔白文:两不知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闯进昏暗的卧室。此时,我和万平站在这间不到二十平的房间里已近三十分钟。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男,康姓。床前椅子上坐着老人的儿子康成,也是我曾经的金主。康父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昏睡时念叨着儿子的乳名,清醒时说“他来找我了”,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康成有一个姐姐在国外,已经定居。他是孝子,自母亲去世后,他一直独自照顾父亲。万平是我找来帮忙的。他前两日在长春,昨天早上到我这。昨天我们已经来过康成家。当时,他父亲在睡觉。老人不清醒的时候,医院做了一些检查,检查结果显示并无脑部病变,只是普通的昏睡。康成又花重金请了省外的两个有名的专家过来看,并无异议。之前我和他认识是通过球哥。也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干工程的。他的工地在施工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当时我也在。康成作为股东也在那,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后来他跟球哥打听我,要了我的联系方式。去年入秋的时候,帮他处理了一些小问题。不过这次他父亲这个样子,我并没有把握。所以找来万平,看看他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万平算是捉*人,在前文我们有介绍。他和他舅舅凭着自身的异能在江湖上闯荡。康成把我们带出卧室,用期盼的眼光望着万平。万平看了我一眼,转头对康成说:你是小五的朋友,那我也不拿你当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你父亲的情况,按我们行内话说就是活死人。我在广州曾经见过一次。基本不进食,全靠营养针维持,脑子清楚的时候,说的都是别人听不懂的话。糊涂的时候会说一些往事,有时候还会要求见一些死去的亲人。这种有的是脑部退化,有的查不出任何问题。外人看来,要么就是老糊涂了,要么就是得精神病了。在我们这行看,是这个人的*魄出了问题。至于问题出在哪儿?我目前看不出来。你们家和你父亲的房间都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你父亲不反对,应该让他多见见正午的阳光,驱阴补阳对他有好处。想多问一句,可曾有佛门的高僧来看过?康成点头:来过。看好了几天,之后又这样。反反复复三四回了。我想解决根本问题。老是这样也不是回事儿。康成的眼睛里全都是血丝,看得出来,他很焦虑。万平说:你也不用过于着急。现在你父亲就是精气神不够用,还没有其他的症状,问题不大。有时候,这种事就像一个脓包,不鼓到一定的火候,是看不见头的。有症才能下药。你多留心,有事儿就叫我俩,随叫随到。往回走的时候我很疑惑:老兄,你今天不对啊?万平说:我跟你朋友说的都是实话。但有一点我没说,怕他不信。就我刚才说的那个广州的,你知道最后是啥问题吗?啥问题?我问。万平眼神闪烁地问我:骨牌你听过吗?我说:听过啊。在早的时候,我们山上来过一个藏教的高人,给了我师父一块骨牌,但我师父没要。那不就是佛教的东西吗?万平摇头:骨牌最早的雏形来自于游牧部落的记载工具。他们在动物的骨头上刻上特殊的符号,用来提醒后面的人会遇到的危险。“有一些小的分支部落,以远古的巫术为生,会占卜、测吉凶。其中有一些巫师便以动物的骨头作为传导工具,以通异域。相传此物最盛之时,有人花重金购买活人,以极端手段将人虐杀,使其尸身上集满怨恨。而后,将其扔在野狗群里,任其撕食。当中必有一块儿是野狗不敢撕咬的。那么这一块儿骨头就会被做成骨牌。”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样的事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我说:那你是觉得康成他爸有这东西?万平说:是不是一定有,我没有十全十的把握。但按经验看,应该跟这个东西有关。我问:那要真有咱咋办?万平笑了:真要是骨牌,十个咱俩这样的也办不了,得请高人。我说:那得了,除了你舅舅就是我师父,咱也找不上别的高人。就这俩人也未必帮得上。我师父自打从北边回来就一直闭关,除了唐应,他连我都不见。你舅呢?能来吗?万平说:够呛。他在沈阳老家,来了还得隔离28天,到时候*花菜都凉了。我说那我就告诉康成,让他尽早想别的办法。咱这实在帮不上,他别耽误了。我打电话给老康,把事情说了一遍。康成直叹气。没我俩事儿,我和万平就闲逛去了。溜达累了,找了个馆子吃火锅。这个比较合理,他是肉食动物,我是菜食动物。火锅啥都能涮,两不犯冲。吃饭的时候我让他再跟我讲讲关于骨牌的事。万平警惕地看着我:你想干啥?我说:我能干啥?我又不能做那玩意儿。我又不是巫师,看把你吓得。万平说:这东西邪得很,不亚于泰国的养小*。你还是少知道为好。我说那这顿火锅你买单吧。万平瞅了瞅桌上剩的半盘肉喊:服务员儿,再来两盘儿羊肉。泰国的养小*你知道吧?万平问我。我说多少知道一点,但不多,因为这方面这不是我范围呀。我是哭丧一脉的,主要是护亡*上路。所以了解的不多。万平说:泰国的养小*其实最早是一场慈悲善行。一些有善心的人,将那些未足月就被断送生命的婴儿经过干燥处理带回家中供养,每日给些瓜果零食玩具啥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就被带偏了。渐渐地,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用在谋财害命上。“几年前泰国有一个新闻。说在一个葬地,好多具婴儿的尸体被盗,有的才两三个月大。后来泰国警方破了案,说这些尸体被人偷走做成了小*或古曼童,高价售卖。”我问:这东西在泰国不是很普遍吗?都被做成了旅游纪念品。我有朋友从泰国回来,说在地摊上就有卖的。万平摇头:拉倒吧。那个往好听了说就是个工艺品,都是假的。真正的泰国小*儿一般人根本都请不起。动辄十几万,效果好的,几十万上百万的也有。我的个乖乖,完全超出了我的脑电波:上百万买个那玩意,为啥呀?疯啦?万平说:为啥?为名和利呗。那个东西供养好了,你提的要求他全都能帮你实现。我来精神了,问:那有人说一些明星养这玩意儿也是真的?万平点头:还有往嘴上涂尸油保佑自己大红大紫的,也不是空穴来风。我看着万平吃得满嘴是油,突然间没了胃口。又干掉了一盘肉之后,万平说:有一回我跟舅舅在上海配合一个前辈干活。大白天的,采光那么好的屋里还阴森森的。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孩,也就二十几岁吧,脸色灰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长拖拖地躺在沙发上,像个死人,没有一丝生气。“她妈妈带我们到女孩儿的卧室,打开其中一个柜子。我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见过湘西赶尸,见过峭壁悬棺,见过藏地游尸,也见识过百*夜行。但柜门打开的一瞬间对我的冲击还是很大的。一个形状怪异,类似于猴胎似的东西,鲜血淋淋的。上面还有各种零食。其中一只碗里不知道装的什么,暗红色的一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儿。”“女孩的妈妈告诉我们,女孩是去年开始供奉这神像的,说是供奉好了能让女孩儿名利双收。结果这姑娘精神头儿一日不如一日,还经常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意外。她妈妈还告诉我们,那姑娘*迷心窍似的,经常割破手指往神像上面滴血。有的时候还弄一些动物的内脏摆在上面。”我说:这个确实是听说过,以为是有人瞎说的呢,没想到是真的。万平说:有机会你跟我干几趟活儿,你就知道了。有些人为了名和利啥事儿都干得出来。我问:那这玩意儿真好使?万平吃了口茶叶:我知道的是有好使的。但是,都不长远。这东西反噬非常厉害。请来的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来历。好说话的,平日对他好一点,给点零食,买点玩具。但那种基本上也没啥用。而那些所谓“法力高强”的,一般都聚集了很深的怨念。据说越是这样的,就越有效果。当然,也很危险。处理得不及时,被反害也是分分钟的事儿。而且,我们接触多了发现,真正有钱的大佬是从来不碰不沾这些东西的。很多都是那种不上不下,急功近利的人才会冒死一试。吃完饭我俩沿着江边溜达。康成来电话,说他找到一个能解决问题的人。晚上六点开始。但是他自己在那儿心里有点儿没底,问我们能不能过去帮忙看看。我看了眼万平,万平点头同意,我说没问题,肯定去。其实就是去壮个胆,正好我也见识见识。溜达了一下午,我发现吃肉的人是真扛饿,万平一点事儿没有,我两三个小时就饿得前腔贴后腔了。我问他:晚上咱俩要是去的话,带点啥家伙什儿不?万平说:不用,你又不是去打仗的。说实话,那一下午我又紧张又期盼。毕竟这事我没遇到过,有点小兴奋。傍晚五点,我和万平往康成家去。大概四十分钟到的。康成把我们迎进去,让我们在厅里稍等几分钟之后,带我们进了卧室。一开门差点给我熏个跟头。屋子里烟雾弥漫,极其呛人。我问他这是干啥呢?康成说:嘘,人家给我爸瞧病呢。我进去一看,一个穿着道袍,戴着头冠的人,手里应该是攥了一把香,另一只手拿的是什么我都没看清。在康成他爸跟前儿舞来舞去。我拉着万平退出来说:那么大烟,这咋不开窗户呢?康成说,这道长说不能开窗,门窗都得关严,否则那妖怪就跑了。万平听完噗嗤一下乐了。我无奈地翻着白眼儿说:康城,既然你拿我当朋友,那我也不忽悠你。你能告诉我这人哪找的吗?康成说:是我一个哥们儿给我介绍的,据说是在深山老林里修炼的,本事很大。他这么一说倒给我整得接不住了。毕竟人家那也是朋友。万平说:康老板,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被骗了。康成将信将疑地问:为啥这么说?他刚才弄了个阵法,我爸都有反应了。我气气地说:那么大烟,植物人也熏醒了。万平说:小五也是你朋友,给你介绍的人也是你朋友。我呢?一不收你钱,不在利。二与你第一次见面,不在情。我说句实在话,没这么干的。我们干这行的,虽说见识过很多解释不了的事情,但你要说妖怪,这就有点扯了。“妖与怪本身是两种东西。《崆峒问答》里有写:‘人之假造为妖,物之性灵为精,人*不散为*。天地乖气,忽有非常为怪,神灵不正为邪,人心癫迷为魔,偏向异端为外道。’”“妖是由人造或者人化成。说得大白话一点儿,有一些人,因为特殊的异化能力,有可能会化为妖,异于常人。但也多半是人们不了解所赋予他的。”“还有一些物种,因为外在环境的干扰改变了它的生存环境,导致基因变异、长相突奇,拥有异能,老百姓称之为怪。可你父亲身体面目均无变化,也无一些特异的行为。实在是不像闹妖怪。我劝你还是开窗通风散散烟吧,别把老人呛坏了。”康成听完哭笑不得,到卧室把他爸扶到了厅里的沙发上。那个假冒的道士也出来了。我一看,年纪也就二十多岁。清虚白面、嘴唇暗紫、双目浑浊、脚步虚浮。明显是纵欲过度。康成把那人拉到一边,怎么打发的我们就不清楚了。他父亲靠在沙发上,咳嗽了好一会儿。我上前问:老爷子,感觉咋样儿?康成他爸朝我摆摆手,用袖子抹抹眼睛说:太呛了。我说你也别怪康成,他也是没办法。您老要是信得过我,您就跟我说说,到底谁要来找你呀?您老说的命不久矣是啥意思呀?康成他爸听我这么一问,整个人立刻就警觉起来,眼睛盯着万平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让康城扶他到另一个屋去休息。我瞅了一眼万平:我是不是太冒失了。万平说:有点。不过这老头儿估计心里藏着事儿。不一会儿,康成过来跟万平说:那个我爸要单独跟你说几句话。万平愣了一下:噢,那好,我过去。我问康成:这咋还单聊呢?康成也纳闷儿:谁知道啊?不过看我爸那脸色可是有点不太乐呵。过了有一个多小时,万平出来了,跟康成说:给老爷子吸点氧,有点气力不足。我问万平:老头儿跟你说啥了?这么长时间。万平说:这事儿应该有缓。说话间康成过来了,万平说:你家老爷子刚才叫我进去,跟我说了一件事儿。兴许是我们爷俩有这缘分,他也可能觉得你未必能理解,所以才告诉我的。康老爷子当年当过知青下过乡。后来,号召援疆援藏,你家老爷子就报名去了。在藏区一待就是十年。因为同去的人里就他文化最高,所以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教一些藏族同胞说汉语。这期间,他认识了一个藏族姑娘。当时支援的条件还是很苦的,水土不服高原反应,康老爷子几度生命濒险,都是这姑娘想办法救的。俩人一来二去就有了感情。那个时候的人还很保守。而且,康老爷子并没有征得家里的同意,那个藏族姑娘也怕族里人反对,所以两人一直都没公开关系。就这样偷偷摸摸地交往了几个月。当时的藏区,还是那种很频繁的游牧生活。这姑娘隔一段时间就要迁徙到别的地方。两人时而离得近,时而离得远。就这样磕磕绊绊过了几年,有一晚两个人约会,被姑娘的族里人撞见了。事情败露,康老爷子也并没有要否认。他跟姑娘去见了她的家人。结果,把他吓够呛。那晚,康老爷子去的时候,姑娘家正在举行一场类似于祭祀的活动。我听老爷子讲的那个场面,应该是制作骨牌的仪式。康老爷子说当晚那姑娘挨了好多打,但没有打他。因为他是有组织的人,藏民不敢轻易动手。当晚回去之后,还是大小伙子的他便一直高热不退,烧了三四天。醒来之后,一起的同伴告诉他,上面来了命令,要把他调到别的地方去。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事件的处理结果。康老爷子缓了两天便去找那个姑娘,两人躲在羊圈里抱头痛哭。姑娘说,她这辈子只忠于他,不会嫁给其他人。康老爷子也发誓,心里只有她,除了她谁也不娶。第二天,姑娘一家就又迁往了别的地方。过了大概有半个月左右,有人交给康老爷子一个羊肚袋儿,里面装着一小块骨头,上面刻着几个类似于符号的东西。送东西的人说是那个藏族姑娘带给他的。他找了几个藏民问那骨头上刻的是什么?那些人见了先是惊讶,然后说是祝福的意思,就不再理他了。过了几天调令下来,康老爷子被调到了一个集市上,两人彻底断了联系。直到今天,两人也没再见过面。这几日,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康老爷子总是能看见那个姑娘。那个姑娘怪他不守诺言,很是怨恨。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万平说完,给了我一个眼神。我心领神会,对康成说:他不好告诉你,可能是觉得有点抹不开面儿。但也可以理解。七情六欲人之常情。那个时代,有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康成叹口气说:这又能怪谁?亏得我妈不在了,我妈要是知道肯定伤心。那我爸这情况怎么办呢?万平说:如果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倒还好。关键是这块骨牌。万平摊开手,一块手心大小的乳白色的东西,上面刻着奇怪的字符,凸起的地方有些发亮,应该是反复摩挲造成的。万平说:我只见过这样的事,但没处理过。不过我能帮你拖几天。这段时间你找找靠谱的寺院,看看哪里能处理这个事。这块骨牌你暂且收好,等找到能解决问题的人交给他就行。康成盯着那块骨牌,抬了几下手就缩回去了。我说:你别害怕,把它放在抽屉里就行。康成让万平帮着放进旁边的一个抽屉里。我俩告辞。回去的路上我问万平:真没事儿啊?那真是块骨牌?万平点头:而且,我要是没猜错,那块骨牌是那个藏族姑娘身上的骨头。我说那不对呀,那要是姑娘的骨头她都已经死了,咋让人给康老爷子送东西?万平说:八成是那姑娘的家里人送去的。能做这种东西的家族都不是好惹的。回到我家快晚上9点了,万平又要了一堆肉串,边吃边给我讲他遇到过的那些事儿。正唠呢,康成来小五,还得麻烦你跑一趟,我父亲不对劲儿。我应了句“行”,和万平打个出租直奔康成家。在车上,我俩合计了各种各样的情况。下车的时候,还没等我付钱,出租车司机就让我先下车,然后一脚油就开没影了。钱都不要,这是要干啥?屋子里。康老爷子脸靠墙站着,脑袋咣咣地往墙上撞,脑门上一片红肿。我问康成咋不拦着?康成撸起袖子:你看,拦他他就咬我,我又不敢硬撕吧,怕再伤着他。万平瞧了瞧,从兜里拿出一卷红线,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上前,从背后单膝顶住老爷子的后腰,两只胳膊压住他的两边肩膀,勉强控制住他的头。万平将红绳麻利地套在老爷子的脖子上打了个结。康老爷子大力喘了几口气,慢慢瘫软下来。把老爷子扶上床,又给他涂了药膏,我说:实在不行,医院待几天吧,那能给用一些镇静剂,你爸也不至于伤害自己。康成说:那地方啥样咱都知道。家属又不能一天24小时陪着,我实在不放心。这时候万平说:你现在最好能联系上一家寺院,连夜将你父亲送过去,兴许管用。康成想了想,转身出去打电话。我看着脑门儿又红又肿的康老爷子说:您老这是为啥呀?遭这些罪。老爷子也不搭话,眼睛空洞无神地望着对面的白墙。过了将近四十分钟,也不知道康成费了多少劲,总算联系上一家,可以连夜过去。我们俩既然去了,肯定得帮他送过去再撤。给老爷子穿戴好,扶着出门。到门口的时候他爸两手死死扳着门框不撒手。万平说:骨牌骨牌。康成犹豫了一下,进屋从抽屉里拿出骨牌放进包里。他爸这才乖乖上车。车子开了大概有两个小时才到。看庙门不是一座小庙。门口有一个小师父,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口罩,又量了体温登了记。进入大殿,一个年纪很大的师父正等在那。我们施过礼,万平又把事情说了一遍。那大师父叹道:阿弥陀佛。便把康成和他父亲带去了别的地方。我和万平回到车上,琢磨了会儿这事儿,觉得又困又累,居然坐着睡着了。恍惚间醒的时候天都亮了。康成正在庙门口跟昨晚那大师父说话。几分钟后回到车上,我问他解决了?康成点头:高僧说我父亲得在这住七七四十九天,每天一场法会,超度,那骨牌上的意思是:负我者生不如死。回到家感觉很劳神,睡了大半天。醒来听万平说明天就是五一假期,问我这有没有好玩的地方。我说有也不敢去,怕聚集。各位假期期间出去游玩一定要戴好口罩、备好消*液。千万别放松防护的问题,性命攸关啊。祝,众位安好。我们下期不见不散。—END—两不知的大米,东北老稻籽儿,从前的味道。长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