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宇：产权制度改革是典型的深水区
编者按：2015年11月28日，全面深化改革加快推进城乡发展一体化---中国改革（2015）年会暨农村产权制度改革高层改革研讨会，在四川省内江市隆重召开。此项活动是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根据全面深化改 编者按：2015年11月28日，全面深化改革加快推进城乡发展一体化---中国改革（2015）年会暨农村产权制度改革高层改革研讨会，在四川省内江市隆重召开。此项活动是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根据全面深化改革的任务及国家改革试点工作推进的背景下展开的，目的是征集当前改革实践成绩突出单位，进行调研推广，推动改革*策、改革理论研究与创新实践有机互动。经主办方授权，凤凰大学问对本次研讨会内容进行经编发布。 张红宇：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同志，大家上午好！非常高兴有机会参加2015中国改革暨农村产权制度高层研讨会。会议主题非常重要，关于农村产权制度改革，三中全会有要求，最近几年的中央一号文件有要求，刚刚颁布的农村改革综合实施方案有要求，五中全会进一步明确提出要进一步完善农村集体产权的职能。怎么样深入推进农村集体产权改革的问题，意义非常大，对中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包括经营制度改革，我认为产权制度改革是典型的深水区。 我为什么这么认为？因为中国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第一前无古人，中国历史有土地制度变迁，有经营制度创新的问题，但是产权制度改革是一个新话题。第二也没有借鉴。全世界范围内，没有中国这样所谓的农村产权制度改革问题，所以我们没有所谓的国际经验借鉴。第三情况复杂，中国的东、中、西，发达地区和欠发达地区差异非常大。据我们司里统计，我们去年的集体资产高达2.6万亿，平均每个行*村大约是447万。但是东部地区集中其中的三分之二，中西部地区仅仅有三分之一。第四是富有挑战性的改革领域。农村产权制度改革改的好，农村资源性和经营性资产会做大做强，集体经济就有发展的基础，改革不好，就和改革愿望相违背。 农业部经营管理司对这个问题认识还是比较清晰的。认为改革事关重大，但是怎么改好，确确实实需要我们付出艰苦的努力。所以借这个议题我想讲四点意见。 第一，要明确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目标方向。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目标方向，我们想来想去应该有三个大的方面。第一要构建一个规则清晰、权责明确，法律保障，运转流畅的产权制度。所谓的规则清晰，就是农村的资源性资产、经营性资产归为所有，是村民小组还是村委会所有。第二权责明确，作为集体经济组织的成员，他拥有资源或者资产的债务权、收益权、抵押权或者转让权，权能边界在什么地方，这个应该是非常清晰的。第三，我们在产权制度如何做大做强农村的经营性资产。第四运转流畅。从资源性或者经营性资产，发展的方向，更大范围实现有效运转。现阶段下的话，资源性资产，运转是没有任何障碍的，但是经营性资产的运转，应该有所约束，但是总的方向，还是坚持运转流畅。 第二，有利于农村集体经营性资产做大做强的运营机制，这个机制有利于集体资产的保值增值，不是在改革过程中改垮，改没了，运行机制也是我们应该关注的。 第三，我们要通过农村产权制度的改革，我们构建农村集体经济的基础，使农村基层形成经济性组织，包括*组织，包括农民自治组织在内的完成的乡村治理结构。我想我们产权制度改革的方向要非常清晰。 第二，要把握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重点领域。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的重点领域应该有三个大方面。第一个就是所谓资源性资产改革的问题这就是我们现在进行的，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确权登记颁证工作，聚焦农村的耕地、炒地、包括我们其他的农业资源税的改革问题。第二类就是所谓的农村经营性资产的改革，这种改革在发达地区，包括目前在中西部地区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比如说村民委员会、村民小组所有的厂房和设备，可以市场化运作的资产叫经营性资产的改革问题。第三类，就是非经营性改革的问题，主要指我们现在的，包括卫生、教育、文化在内的，这类的改革，更多的是怎么样让它为我们的基层农村群众发挥作用。 从三大改革领域来讲，我们应该聚焦两个大的方面，第一个大方面，严格按照中央要求的，抓紧抓实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确权颁证工作。按中央要求，从去年开始，我们用5年的时间，把这项工作全部完成好。刚才片子里面已经讲到了，内江在这个方面抓的很扎实，五步工作法，要跟农民拥有的每一块承包地完整的产权关系，所谓的完整的产权关系，就是在有使用、收益，包括转包转让在内的部分处置权，这个过程中，确实把握好，我们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确权登记颁证，确地，还是确权？在发达地区，有的地方提出来，我们能不能确权不确地，我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策，确权确地是中央明确的要求，确权确定是亿万农民群众的要求，确地，让农民有土地的使用权、占有权、处置权，确股，仅仅有使用、收益，但是没有处置权。相对确地来讲，我们不主张在相当的范围推进确股。 我们把农村土地产权制度改革的方向，关注经营性资产改革的问题。经营性资产改革的问题聚焦三个方面，第一怎么样清晰界定所谓集体经济组织成员的资格问题。所谓的农村产权制度改革，情况复杂，是深水区，仅仅是一个经济组织的成员的界定，1984年广东南海就开始探索了，直到现在31年过去了，这个问题仍然没有完全解决好。他们在实践中深切感受到，已经有18种需要界定，但是有100多种情况。比如说这个身份是原住民，还是这两年，包括我们四川、内江到那里打工，住了3年、10年、20年的农民，这部分的农民，原住民和外地常住人口界限怎么划分。当地的小伙子娶了外国的媳妇，娶了两年以后，小伙子死了，媳妇的确权怎么分配。处理好这个问题确实是非常难的，这是第一个需要面对的问题。 第二个需要面对的问题，怎么样科学、合理的设计所谓的股权问题。现实中，绝大部分的农民群众认为我们应该确权到人，确权到户，而且不应该设置所谓的集体。集体的干部认为应该保留集体股。农民群众说，公共支出可以通过公积金的方式提出，集体股容易产生腐败。内江提出的让农民群众作主是很好的办法。 第三，怎么科学规范实施股权的管理问题。股权设置好了，量化到每一个人，量化到每一个事以后，是动态的管理模式，还是静态的管理模式。类似土地承包经营权是生不争死不结的问题，还是随着人口的增长，随时调整我们的股权。实践中，绝大部分的地区，采取固定的时点实施静态管理，而不是动态管理。怎么设置股权，怎么样管理股权，怎么样界定人员成分的身份，我觉得应该尊重人民群众的实践。 第三个大问题，改革要赋予农村集体成员充分的权能。去年年底，中办、国办转发农业部、农业局、中央民办，赋予农民集体资源性资产，资源型资产，占有权，流转退出，抵押、担保等六项全能的文件。占有权应该充分赋予集体经济组织成员，体现成员权的所在，分配权应该最大限度的体现在每一个集体经济组织的成员。但是流转退出和继承权，如果搞不好的话，外部人很容易进入集体经济组织成员内部或者进入这个组织框架以内，会不会对我们原来的股权，包括股份的设置造成不利的影响，所以这是有严格界定，经过批准才能实施的。 抵押担保权，我们从试点方案要求来讲，在金融部门、农业部门两家共同批复的基础上才能予以实施。总体来讲，怎么样充分赋予农民这项权能，是我们改革未来的方向。通过我们完善将来下一步，包括农村产权制度市场交易，包括我们土地交易的平台，我想这六项权能的实施和实现，还是可以得到满意的结果。 产权制度改革，要推动集体经济充分的发展。改革开放30多年，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得益于农村改革的发展，但是在农村改革的发展过程中，我们显然意识到双层经济体制架构，在时间过渡中，多得到了发展。双层经济体制，家庭经营，包括家庭农场，种粮大户，新的经营主体，丰富了家庭经营。集体经济组织这个层面，包括集体经济组织，包括其他的经济组织进入，包括社会化的服务，包括服务经济，也丰富了集体经济。双层经济发展，就集体经济组织本身发展来看，或者说，我们说一个地方，一个区域，农村地区发不发达，发达的原因多种多样，但是其中集体经济组织发达，集体经济发达，肯定是其中一个原因。中西部地区，贫困地区，不发达的原因也有千万种，但是没有集体经济，或者集体经济不发达，也一定是其中一个原因。我们除了关注经营性资产在东部地区，在发达地区，在城市郊区更好的运营以外，我们应该在产权制度改革中，更多关注中西部地区，集体经济怎样在改革过程中发展壮大。 事实上，我以为内江三资一营，五步工作法，包括三化的做法，吻合了中央的要求。最近这几年，包括不发达地区，比如说山东东平，贵州六盘水，发展壮大集体经济过程中，都有很好的探索。这种探索，我初步归纳有几个大的方面。第一充分发展农民的土地股份合作，土地入股，农民入市，这样的发展方式，也是一种发展壮大集体经济可以选择的模式，第二没有分到一家一户的山林、湿地等集中起来，引进外部的工商资本，包括农民的经营权怎么入股的方式，发展混合经济，也是一种集体经济发展的方式。第三对贫困地区来讲，最近几年有很多的实践，各种各样的补贴和各种各样的专项基金，不像往年分光、用光、吃光，把它集中起来，作为集体的资产。比如说六盘水，资金变股金、资产变资产，农民变股民。通过发展混合经济的模式，通过这种方式也可以壮大集体经济。产权制度改革的目标使集体经济壮大，使我们农民的基实更加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