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静剂类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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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调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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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号!倪乙!出列!”教官空旷的声音回荡在操场的边缘。
  “是!”一声洪亮的声音跟随而至,声落,队伍里最前面的一名年轻人动作标准的向前迈进一步。
  教官面色冷峻的走到他面前,几乎是脸贴着脸的看着他问:“告诉我!你来这里多久了!”
  年轻人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大声回答:“报告教官!六个月零五天!”
  教官微一点头,继续大声问:“告诉我!你心中的准则是什么!”
  年轻人十分骄傲的大声回答:“报告教官!热爱祖国!保卫??”
  还未等他结束回答,便是一声闷哼,整个人抱着肋骨蜷了下去。
  周围的年轻人都努力的忍着笑,碍于教官的淫威,谁都不敢张口。
  带着黑墨镜的教官将眼镜摘了,带着一脸混账的笑容看着被自己打的几乎趴下的年轻人,大掌用力的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脖子说:“你以为我这儿是训练爱国主义战士的?”
  年轻人虽然蜷着,还是尽量用最大的声音答道:“报告教官!当初我来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教官听罢一脚蹬在了年轻人的膝盖上,他不吃痛的一个趔趄,却执拗的不肯倒下去。
  教官冷哼一声说:“放屁!当初我说的很明白!是热爱组织!你哪只耳朵听到了爱国两个字!”
  年轻人努力直起了身子,继续目视前方的答:“组织里都是中国人,你们还挂着五星红旗??”
  “你爷爷的,你一个女人跑到我这来混技能,你当我是傻子么?”说着教官将握在手里的一叠资料砸在了年轻人脸上,一拳直接打在了他胸脯上,他疼的这次直接就跪下了。
  周围人都一脸惊讶。
  居然,是个女的!?
  教官阴了张脸说:“管你是不是女人,来了就给我顺利毕业!不然就去狗带!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是再鼓动身边的人逃走,就是那个下场!”
  教官指了指操场边,此时两个彪形大汉拖着一名昏迷着的男子从整个基地唯一的小楼里走了出来,隔得很远还是能看出来,他满脸是血。
  “一人违纪,全队十公里不减速负重跑,Now!”教官阴险的笑容越加明显,倪乙沉默的叹口气,狠狠的瞪了教官一眼,闷声朝着操场跑去。
  夜凉如水。
  精致的纯白大理石地板蔓延到白色欧式六格玻璃推门外的阳台上,一名男子临风而立,碎乱的发梢偶会袭过眉眼,在浓长睫毛处缱绻停留。DavideCenci经典格子衬衫,纽扣全部敞开,露着健康的蜜色胸膛,袖扣自由散着,修长的手臂上隐约可见青色血管,与身前纯白的罗马柱围栏相贴,切合的恰到好处。
  邻居花园里人来人往,音乐嬉笑声混作一团,据说是S市知名富豪的儿子娶妻大喜。
  沉闷的出了口气,男子端着咖啡转身回屋,大好的月光便被这喧哗搅的没了心情观赏。
  抬脚随意的踢上身后的门,整个人栽进沙发,打了个响指,全屋式音箱循环系统开始工作,淡雅的钢琴曲,暂时给人一些舒缓。
  “先生,家务已经全部做好了。”男人背后五米开外站着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五十多岁,身后还跟着几名随从,说话的态度很谦和。
  男子只是听,也不起身,放下咖啡拿起桌上的烟盒,刚要点燃却将目光逗留在新换的白色地毯上,又将烟盒扔了回去,漫不经意的答道:“节日奖金我已经打在你们账户上。”
  为首的管家点点头道:“过节期间如果先生有任何吩咐,就请随时打我电话。”
  沙发上的男子应了一声,管家便引着身后的人轻轻开门出去了。
  男子起身将穿着纯白棉袜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嘴角浮起一股淡淡的笑。
  产自伊朗伊斯法罕的手工地毯,为简约装饰的房间装点了不一样的异域风情,纯白色的科尔克羊毛由真丝的经纬线编织在一起,与传统的花草图案不同,只是一味简约的白,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每年中秋将至才会将这块地毯换出来,管家也已经知道自己的习惯,只是今年他们放假早,铺出来的时间提早了一些。
  邻居发疯的居然放起了礼花,更是吵的原本宁静的夜晚无比烦躁。
  男子微皱眉,拿起桌上的遥控板一点,窗帘自动拉合起来,本是装饰精致的欧式门后落下了一块可收缩式强隔音玻璃,不但消音,而且防弹。
  电话此时响起,男子轻应一声便听到音响里传来一声沉闷的男音:“大哥,要不我们还是留下来,毕竟这几天不太平??”
  “识趣就现在开车离开我家小区。”
  “可??大哥!”
  “你带那么多人围邻居的房子干什么?”刚才自己不过是站在阳台上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些家伙都藏在什么地方。
  “大哥??你知道?”电话那边的男子语气明显软了。
  “我没那么容易死。”
  “可是??”
  嘀的一声,男子不耐烦的按了桌上另一只遥控器,电话里的男人突然不淡定了,能清晰的听到女子电子音不停的传来:警报,发现不明爆炸物!警报,发现不明爆炸物!
  “大哥!我这就走!”
  男子又按了一下刚才的遥控器,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说:“节钱已经入了你的账户,自己去分,近日来大家辛苦了,钱够你带着老婆孩子去国外挥霍至少一个月,在此期间不要烦我!另,中秋快乐。”
  因为那单生意惹了不该惹的麻烦,自己这群手下也在别墅守了很久,快中秋节,总该让他们休息。
  还未等电话那边的人回应,男子便收了线。
  沉闷的叹了口气,原本舒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漂亮的眉因为凝着显得线条更是平直,轮廓分明的脸,嘴角挂着沉稳笑容。
  回头看了看窗边,隔音玻璃的效果确实好,屋内只剩下了音乐,虽看不了月亮,这样淡然的睡着也是一件美事。
  有时候回忆是很简单的事情,简单却总夹杂着些许的苦涩。
  还记得当年哥不经意的一句:将来不做这一行了,就寻一处宅子,在客厅里铺最洁白的羊毛地毯,一定要是产自伊朗的,那才纯正,看着白色才会觉得自己心还是红的,暂时忘记已经完全被涂黑了的人生。
  直到哥死,都没有用到纯白的地毯。
  此时,楼上传来轻微的响动,虽然只是一瞬,男子表情却立刻警觉了起来,习惯的握住了沙发靠垫下的枪柄,熟练的开了保险。
  特制OSS高标无声手枪,通体银色,高碳钢合金头子弹,百米内能穿透至少两面三十公分的墙体直击目标,轻点桌面上开着盖的笔记本电脑,投影仪在客厅背墙上投出了屋内各处的监控录像。
  高品质的杀手,知道摄像死角所在,但遇到更高级别的防备系统,便逃无可逃。
  画面干净,没有任何被闯入的痕迹。
  兴许是自己太敏感了,男子刚舒了口气,想关闭手枪保险时,直觉让他往右一偏,抬手就回击了一枪。
  前方的墙被打穿,没有血花溅起,对方也是高手。
  迅速的抓起笔记本伏低身子,闪到沙发背后,自家的沙发也是特制的,背板用防爆钢隔离,除非是爆破弹,否则不可能打穿。
  用笔记本对摄像记录进行排查,楼上卧室果然被人外线侵入,还是手段挺高的那种,加载在音乐文件之下,难怪刚才系统没有报警,看来他们真是有备而来,知道嘈杂的时候自己喜欢听音乐,就用了这样的手段。
  男子淡然的笑了笑,和自己玩程序?纤长的手指迅捷的打了几排命令,屏幕显示病*开始上传。
  既然开了入侵通道,就别怪被病*玩死他们的宝贝系统。
  方才那来客的一枪正中自己坐的地方,若不是那下意识的一躲,恐怕已经被击穿了心脏,现在备用摄像还没有完全启用,倒是有些棘手,无法正确确认对方的位置。
  干脆就来个刺激的?冲出去和他对拼,谁被打中要害谁倒霉?
  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淡淡渡了一层笑,上一次疯狂的做这样的事情,哥还活着。
  如今,自己的命还算金贵,拿出去玩总是不值得。
  楼上又传来一阵枪响,第一枪是消音枪,夹杂着被命中人的闷哼,接着的几枪有些杂乱,看开枪频率是受过训练的,但更像个新手,男子微皱眉头,这是怎的?难不成已经有人和杀手对冲了?看来今夜热闹了,进来的还不止一伙。
  偏头看去,方才开枪射击自己的人已经迅速从楼上闯了下来,捂着脖子闪进了厨房。
  接着,另一个人按着握枪的胳膊也跑了下来,显然不很专业,没有确定屋里到底还有没有人就坐在了楼梯转角,所有的精力都在防备厨房里的那个。
  此时他只要开枪就能爆了那人的头。
  只是??
  男子淡淡一笑,相比杀了这人,他倒是更想知道这看不出性别的家伙进来是做什么的,看那家伙脸上有些生涩的表情,不是职业杀手,不太会是来杀他的。
  如果没想错,厨房里的那位就快出来了,只要确定了目标位置,会直接忽略那个受伤的墙角里的家伙取目标性命,那杀手的身法不差,应该具备短时间开枪毙命两个战斗力的能力。
  确切的说,楼梯边上的那个现在算半个都不到的战斗力。
  颇有意思。
  笔记本的屏幕上显示病*已经上传完毕,又输了几行命令随意就进了侵入自家的那系统,将控制男子蓝牙耳机的音量调到最大,厨房传来了樱花国女演员的激烈叫声。
  耳机被摔在地上,伴随着低沉的咒骂声,西班牙语。
  既然如此??
  “Yoestoyaquí!”
  厨房里的男人听到声音果断冲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抬手朝着角落里那个的大腿就是一枪。
  原来杀手也有犯二的时候??
  那杀手如果不是对于自己的枪法太有信心,就是脑子里的某根神经短路了。
  他枪起无声,杀手倒了下去。
  危险已经清除,角落里那个虽再次中弹,却默不作声,受伤的手用不了力,只能单手按着腿中弹的地方,脸色苍白,看来是失血过多。
  倪乙抬头看了看沙发后的男人,没想到他人长的偶像,枪法也很偶像,自己方才大意,居然忘记观察屋里还有没有人。
  便是这么暴露在他的视线里,随时都有被枪杀的可能。
  只不过,他没有。
  男子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将枪上了保险随意扔在一边,刚还杀了人的他此时却淡定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看着男孩问:“仇家?悍匪?”
  虽然看她那样就两者都不是,但当下情景这么问比较合适。
  倪乙用受伤的手颤抖的举起枪对着他,沉默不语,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额头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痛的满是汗水。
  她在隔壁执行任务失败,险些被抓,见这房子有亮光,卧室窗也开着,便爬了进来,却不想一进来就碰到了楼上藏着的黑衣男人。
  那人毫不犹豫的抬手就是一枪,算是运气好,自己一个趔趄没打中心脏,打在了手臂上。
  正思索间就听一声轻响,那男子放下手里的遥控器,屋内所有的门窗边都开始落下巨大的玻璃墙。
  她虚弱的撑了下身子,动不了,失血的腿没有知觉了。
  如此??她举枪对着屋内特别淡定的男人说道:“让我出去,保证不杀你!”
  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索性起身走到了她身边,弯下腰问:“你来我家做什么?”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那张俊脸,被枪指着鼻尖,他居然一点儿都不怕?
  “不小心闯进来,走错门,对不起。”
  男子一笑,直起身很淡然的看着她说:“那我更不能让你走了。”
  倪乙心里明白,看见了他杀人,他肯定不可能放自己走的,但是到时间不回去交付任务,后果也许要更严重。
  意识已经有些恍惚,第一枪估计打裂了手臂骨头,另外一枪就算是没中动脉,也一定打断了某根血管,这样下去,横竖都是死。
  “我真的会开枪。”倪乙说的很严肃。
  男子不在意的一歪头道:“随意。”
  “你真的不怕?”
  他哪来的这份自信?任由一个拿着枪的人指着自己还笑的这么风淡云轻?
  男子抬手用指尖轻轻敲了敲那枪管,淡笑道:“你枪卡壳了。”
  不知道该不该信这男人的话,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一把?开枪杀了他?可他和自己无冤无仇??不开枪?等着流血到死都不用他浪费子弹?
  男子此时直接转身,将后背留给了她,去查看倒在地上的杀手,扯出了他颈部的*牌,不屑的笑了笑。
  “雇佣兵。”男子的声音满是不屑。
  这家伙是什么人,居然会有雇佣兵来杀他?
  “他是来杀你的?”她问。
  “嗯。”
  “那为何第一枪打我?”
  这是个好问题。
  男子淡然的笑着说:“雇佣兵都有脾气,兴许这一个就比较讨厌伤自己的人,一时间愤怒大于了任务,你打破了他肩头的纹身。”
  说罢男子略微让开,给她看了看伤口,果然血肉模糊。
  倪乙沉默的闭上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再流血就死了。”
  “我知道。”男子回答的更是淡。
  看着他将那佣兵尸体拖的远了一些,又用纸巾将靠近地毯的鲜血擦干净,倪乙心中有了对策。
  那地毯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倒不如干脆惹恼他,给自己来个痛快,看他这样也是专业的,万一对自己严刑拷打??
  倪乙闭上了眼睛,用手里的枪托狠狠的砸了大腿的伤口,鲜血迸流。
  处理好尸体起身,他回头就看见那家伙苍白着脸一脸古怪笑容的将手里的枪随手扔了出去,伴着一个华丽的抛物线,重重砸在了那张白色地毯上。
  血溅一片红??
  一瞬间的沉默,两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地毯上静静的躺在一滩鲜血中的手枪上。
  因为失血,倪乙浑身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墙上,一脸静谧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只等着他取枪结束了她。
  “为何要这样做?”
  听到男子的声音,倪乙有些惊讶,但还是不愿抬眼看向他,只淡淡一句:“反正,横竖都是死。”
  男子有些纠结,心想这是什么脑回路?抬手轻轻按了自己的右边太阳穴一下,缓缓的走到了倪乙身边,蹲下来看着她。
  “毁坏别人的东西,是不礼貌的行为。”
  男子说罢迅速抬手击在她的脖颈上,她还未反应就昏了过去。
  瞬间阻断大脑供血导致昏迷,力度要不轻不重,轻了不能达到效果,重了很可能直接导致死亡。
  男子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想不到很久没用,此来一打仍然精准。
  回头又看看地毯上的那滩鲜红,将这家伙抱了起来。
  果然,他猜的没错,这分量肯定是个女的,尤其屁股上,还是很有肉的。
  主卧室主色深灰,配不亮眼的暗蓝,不突兀却很有层次感,倪乙赤裸着肩膀躺在卧室中央的大床上,中弹的手臂已经简易的包扎,受伤的腿依然在渗血。
  一声轻响,主卧室背景墙缓慢移开,男子套了一身蓝色的大褂从里面端着一只医疗托盘出来。
  倪乙微皱着眉头,看样子有要醒来的趋势,男子沉着的将一针镇静剂注射给她后,她又睡了过去。
  将她腿部中弹部位周围的布片剪开,子弹击穿的血肉积满了浓血,男子冷静的拿起手术刀,切开了弹孔周围的皮肉,熟练的用镊子将卡在里面的弹壳夹出来,检查了一番,并未伤到动脉,迅速止血,缝合,包扎,一气呵成。
  脱了手套和外褂,他轻轻眯起了眼睛。
  想不到这家伙还挺有料,平躺着也是有小丘陵的。
  许久后,她睁开了眼睛。
  他平静的说:“我验血型的药剂刚好没有了,只能等你醒来。”
  “AB。”她说。
  男子皱眉道:“有些麻烦,我血库里没库存。”
  身边那些家伙大部分都是O型血,他虽然是AB,但也已经很久没有输血过了,所以根本没必要存着。
  倪乙点头,打算下床,男子一脸淡然的看着他,心中觉得这家伙还挺可爱的。
  “你叫什么?”男子问。
  “倪乙。”
  “李纪云天。幸会。”
  听到这个名字,倪乙惊了。
  “你的名字,在组织的榜上值一千万欧元。”
  李纪云天不屑的笑笑,像是根本不把这样的消息当回事一般道:“你们组织太小气。”
  倪乙很正派的对他说:“你救我,作为回报,我不会告诉组织你在这儿。”
  李纪云天却不承情,依然是那副不屑的样子,冷冷的笑了一声道:“你显然没有弄清楚状况。”
  倪乙抬头看向他问:“为何。”
  李纪云天一边整理方才手术用的托盘,一边淡淡的说:“你走不了,所以更没机会告诉你的组织。”
  倪乙说:“不许再打晕我。”
  “行。”李纪云天回答的很干脆。
  倪乙点点头,既然他看起来是君子,答应了就不会反悔,起身打算出门的时候,又一阵眩晕袭来。
  李纪云天接住昏倒的倪乙,将扎在她手臂上的注射器拔了。
  “但是我没说不用针扎。”
  ……2
  一夜无梦。
  倪乙醒来时,只觉得麻木了很久的腿有了知觉,睁开眼便看到李纪云天躺在她身边。
  想也不想一脚踢过去,人没给她踢下去,伤口却牵的她差点疼晕过去。李纪云天睁眼看着她,其实不想管她的,但是她手摁着伤口,血已经渗出来了,他还是起来将她从床上拎了下去。
  “我新换的床单,你怎么这么邋遢?”
  她邋遢?倪乙崩溃的看着这男人,他哪只眼睛看出来她邋遢?
  李纪云天好像知道倪乙在纠结什么,平淡的望着她说:“先是砸毁了我的地毯,现在又要毁了我的床么?”
  说罢,李纪云天一伸手,倪乙啊了一声,裤子已经被剥了去,只剩下纯黑的内裤,倪乙又是被他一推,无力的倒了回去。
  这简直是……太让人崩溃了。
  倪乙抬手蒙住脸,脸颊两侧烧的厉害。
  “腿型不错。”
  倪乙拿起枕头直接丢了过去。
  “砸到伤口,还是你自己受罪。”李纪云天一手接住了枕头,另外换药的手许是故意的压了倪乙的伤口一下。
  倪乙痛的嘴一咧,忍着没出声。
  “伤口每四个小时就要换药,你早晨想吃什么?”李纪云天将换药戴的手套摘了随意扔在垃圾桶里,看倪乙仍然捂着脸,问了一句。
  倪乙默不作声。
  “虾仁清粥。”
  不似询问,更像是告知。
  倪乙不动。
  李纪云天无所谓的走了出去。
  早饭吃的味同嚼蜡。
  虽然不知道李纪云天到底把她留在这里做什么,但倪乙心里清楚,此时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组织必然在到处寻找她,盲目的出去会暴露李纪云天的行踪,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差错。
  她不想他死。毕竟他对她有恩。
  虾仁清粥很清淡,虽然有虾仁的味道,但其实是用豆干制成的虾仁,毕竟受伤不能吃海鲜和刺激的东西。
  整一碗粥都是李纪云天喂倪乙吃的,待到最后一勺他才开了口:“我要为你清理残血,已经有些发臭了。”
  倪乙看着他,不回应,也看不出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是我的床,能容忍你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想到她身上的血大部分都在隐私位置,倪乙偏过头道:“我不要。”
  “你说了没用。”说罢李纪云天将手里的调羹放了,从床底下扯出一条绳子,三五下就将倪乙的手反绑了道:“本来希望你配合,既然你自觉提出不愿,那就用我的方式。”
  倪乙回头想说话,嘴也被灰色封胶贴住。
  李纪云天接着将倪乙一提,面朝下放在了床上,伤口虽然被压着,倒也不痛。
  体下一凉,倪乙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他居然剥了她的内裤。
  冰凉的棉球接触到皮肤,一圈一圈的擦拭着已经干涸的血迹,感觉的到擦拭者的细心。
  倪乙心脏却几乎要停,这样擦下去,必然是要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了。
  她理论知识全都有,但是从没有实践过,简直是,比枪伤还要命。
  “不好意思。”李纪云天冒了一句。
  接着就抬起她的伤腿,将他的腿垫在了她的膝盖处,这样等下他就不会因为乱动压到伤口,接着一手扒开了她的沟,将冰冷的棉球戳了上去。
  肌肉受到骤然冰凉的刺激,猛地收缩,倪乙攥紧了拳。
  倪乙装死趴着,李纪云天将变红的棉球扔了,又夹了一个戳了上去。
  捆着她的绳子被解开,然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倪乙有些吃力的翻过身,撕掉嘴上的胶带,一脸茫然的看着屋顶,皮肤上依然传来酒精挥发的阵阵凉意。
  脑子里全部都是刚才的感觉,赶都赶不掉。
  “我说过不许打晕我。”倪乙晚餐时将碗里的粥安安静静的全部喝完,放下碗筷后看着李纪云天。
  李纪云天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简单的套头白色薄衫很显身材,他微微转动了几下脖颈,满不在乎的点点头说:“我确实不是打晕你的。”
  知道和他狡辩不过,倪乙打算不再搭理他。
  李纪云天将Macbook打开,启动了别墅周围所有的摄像头。
  “你就不怕遇到很强的组织,将你连人带屋子一起炸了?”倪乙躺回床上,没有睁眼也知道他在干什么,轻问了一句。
  李纪云天整个人又慵懒的倒在了倪乙身边,抬手抱着头坐了几个仰卧起坐,淡然的答道:“我这有的是他们想要的东西,炸了他们会心疼的。”
  倪乙睁开眼,疑问的看着身边依然在做仰卧起坐的李纪云天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纪云天没有任何停顿,也看不出来气喘的答道:“这句话我应该问你。”
  倪乙默然的低头,不能告诉他真实身份,这是规矩。
  李纪云天不屑的笑了笑,也不看倪乙的继续做着仰卧起说:“组织规定,倘若随意暴露身份,会有受牵连之人遭到袭击。”
  “你怎么知道?”倪乙偏头看着他问。
  “夜蝠。”李纪云天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光很隐秘的一凛。
  倪乙愣住了,他居然知道组织的名字?
  “看不出来,就你这样的反应能力,也能去做小偷。”李纪云天终于是停了下来,翻身而起将手指微一攥,一阵关节的脆响,看着倪乙笑的含义颇深。
  “你到底是什么人!”倪乙终是不淡定了。
  他居然连她这次的任务是来偷东西都知道!
  电脑发出了一声提醒音,显示监控区扫描完毕,未发现威胁。
  李纪云天无所谓的将电脑往旁边一扔,边活动着手指边说:“算是你老前辈,不过现在自立门户了。”
  知道夜蝠组的本就不多,又了解其实所有的组员都在做偷窃的事情的人就更少,他身手很好,显然是受过良好训练的,又说是自己的老前辈??
  倪乙有些小激动的问:“你是夜蝠组的人?”
  李纪云天突然探向倪乙的面前,用手指按住了她的唇,纠正道:“错,曾经是,但我宁愿从来不是,你犯忌一次,不知不罪,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名字。这是忠告,也是警告。”
  被他手指突如其来的接触惊倒,倪乙的脸瞬间红了。
  “为什么?”倪乙低下头,虽然问的无所畏忌,声音却没什么底气。
  李纪云天显然耐心不错,起身用手做了个枪的姿势,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对着倪乙说:“少年,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说罢做了个开枪的姿势,假装要倒下去,然后恢复直立对着倪乙很是魅惑的问了句:“明天想吃什么?”
  这男人,简直就是妖孽。
  倪乙知道,如果之前还有逃跑的可能,此下就是完全到了绝路了。
  既然如此,反正这个人目前也没有要杀她的意思,索性??
  斜靠在床头,倪乙淡定的看着李纪云天点起了菜:“松鼠鳜鱼,碧螺虾仁,冰糖莲心羹,巴肺汤,要是有生煎就更好。”
  李纪云天看着有些无赖的倪乙,笑出了声:“你还真是不客气。”
  倪乙当真也是不客气。
  “你是混血?”
  倪乙白了李纪云天一眼:“正宗中国人!”
  “瞳孔却是深灰色的?”
  倪乙又不想和他说话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她妈眼睛就这样,姐姐的眼睛倒是纯黑的,遗传这种事嘛,不过就是个长相而已。
  李纪云天临出门时,开了音乐循环,舒缓的音乐有助于睡眠。
  许是受伤的原因,一旦睡去就很沉,倪乙再次睁眼,天已经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纪云天开了窗,有风吹进来,带动着垂感很好的窗帘微扬,有新鲜空气的湿润味道,这是下雨了么?
  那家伙静静站在窗边,从背影看去,身材高大,肌肉匀称,上身完美,腿型修长,有风吹起他发的样子,还挺耐看。
  倪乙甩甩头,她都在想什么?
  “你就不怕站在窗户边上被爆了头。”倪乙知道李纪云天不会对她怎样,说话便没了起初的那份小心谨慎,颇有破罐子破摔,气死一个就赚了的嫌疑。
  李纪云天微微侧身看着她一笑道:“只要你不爆我头,我暂时还没什么担忧。”
  倪乙不屑:“往往先死的,都是太过自信的。”
  “这句话还有后半句。”倪乙不做声,只是看着李纪云天,他自信的笑道:“是太过自信又没有绝对实力的。”
  倪乙不屑,李纪云天也无所谓,走到床边动手掀了倪乙的被子,扬手几下就折好放在了床边。
  倪乙迅速转身捂住了自己。
  “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何须害羞。”李纪云天说罢将门外的推车推了进来,迅速在床中央支了张桌子,摆了几盘菜上去。
  倪乙脸红,偏头故意不看他,望着窗说:“我是病号,不能吹风,下雨很冷,你为何收被子?”
  李纪云天虽然嘴上强硬,却还是关了窗道:“你已经弄脏了我的地毯,还想弄脏我的被子?”
  “小气。”倪乙依然没回头的辩了一句。
  “随你说。”
  所有的菜都摆好,李纪云天将筷子放在倪乙面前,自己倒了杯Chivas坐到了床边的沙发里,辨不出情绪的看着倪乙。
  倪乙虽然嘴硬,但其实还是感动的,李纪云天果然按着自己点的菜准备了,还像模像样。
  倪乙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对着李纪云天道:“老前辈的做饭手艺不像是一两天就能学出来的,您是道友是假,厨子是真。”
  李纪云天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又倒了一些笑道:“对于不懂绝对实力的人,解释无用。”
  “肯定难吃。”倪乙被他的淡定弄的有些生气,闷头吃了一筷子鱼,有些惊讶的看了李纪云天一眼,又将所有的菜都试了一遍。
  味道绝对正宗,单说那道松鼠鳜鱼都不可能是叫的外卖,鳜鱼明显是刚过油出锅的,刀工精良,外酥里嫩,勾汁的味道也被调的很鲜。
  想不到看起来这么讲究的男人,居然会做饭。
  李纪云天知道倪乙心中此时的所思所想,没什么反应,只是自信的笑笑,继续喝酒。
  倪乙虽然筷子不停,还是不忘嘴硬道:“没什么好自豪,横竖不过叫的外卖。”
  李纪云天偏头笑出了声,这姑娘和他本来料想的不同,吐槽能力还真强,还一点儿也不怕死,不知道到底是认不清现实还是天生脑子缺筋。
  也罢,这些天不会无聊了。
  风卷残云一般的将桌上的菜全吃了,倪乙不客气的抹了抹嘴,敲了敲桌子。
  李纪云天也不说什么,将桌子和残羹剩饭都收了,继续坐回沙发喝酒。
  屋内暂时的沉默,倒是让倪乙有些不适应。
  那才是他真实的面目,默默的坐在阴影中,好看的手指偶然会透过一些Chivas的暗淡琥珀色,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便让人看着都觉得有些怕。
  这样的时间,言语就成了多余,窗外又开始下起了雨,李纪云天像是很喜欢呼吸下雨时空气的味道,和自己一样。
  “介意关灯么?”李纪云天默了许久才开了口。
  倪乙摇了摇头。
  灯光熄灭的时候,李纪云天走到床边将倪乙扶着坐到了自己身边的沙发上,开了窗户,天黑的时候监测系统观察全方位的威胁精确度会下降,但是他屋内摆设考究,坐在这沙发里,就不会成为狙击的正位点。
  “喝酒么?”李纪云天递过来一只杯子,倪乙接了手才发现,杯子由上好的水晶打造。
  难怪这男人身价那么高,这屋里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东西都价值不菲。
  倪乙将那杯子在自己面前晃了晃道:“巴基斯坦的水晶?你真会享受。”
  “巴拉圭。”李纪云天淡淡的答了一句。
  对于水晶,倪乙颇为自信的说道:“那你外行了,巴基斯坦盛产无色水晶,巴拉圭有色水晶比较多。”
  “因为盛产,所以不值钱。”
  李纪云天一句话又将倪乙噎懵了,对于这个男人,果然不能用寻常人的思维去考虑。
  “倒酒!”倪乙有些抓狂,只能将情绪发泄在了那只昂贵的酒杯之上。
  喝了一口,倪乙差点就吐了。
  这男人,真是奢侈至极了,就连平常乱喝的酒,都是品级相当高的。
  “你是不是偷到过印钞机?”倪乙白了他一眼。
  李纪云天不做声,只是又用手做了枪的姿势,自此却是指着倪乙的脑袋:“再废话,我真的会宰了你。”
  倪乙撇撇嘴,举起酒杯的一瞬间,她脖颈就被带着往下一摁,她鼻尖刚好就接触到了不该接触的位置,李纪云天穿的家居服,本来就听轻薄的,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夸张了。
  将倪乙紧紧的摁在自己大腿上,李纪云天看着已经没了动静的监控,他没看错,刚才有个黑影子闪过,虽然速度非常快很容易被误认为飞虫或者飞鸟,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又有人来了。
  “你能松开我么?”倪乙挣扎着,但她又不敢高声说话,接着啪的一声,开着的窗户里飞进来一个东西,却挡在窗户上无形的某种物质上,直接弹飞了出去,嘭的一声在夜空中炸开了,冒着浓浓的白烟。
  倪乙瞪大了眼睛,窗户明明是开着的,是什么东西这么猛?
  李纪云天又倒了一杯酒,手指迅速的在电脑上敲击着,切换了几个画面之后,又输入了什么指令,结果就听卡啦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屋顶滚了下来,就在闪过窗户的不到一秒钟时间,李纪云天果断的开了一枪。
  倪乙已经完全呆了。
  一声闷响,有什么掉在了地上,李纪云天走到窗边对着下面啪啪又是两枪,然后重新坐回了座位,打了通电话。
  “院子里有死尸,你们恐怕要提前上班了,房间也需要打扫,那条地毯也脏了,还有,”李纪云天看向倪乙问:“明天你想吃什么?”
  倪乙崩溃的看着他,现在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么?
  “随意,买一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过来。”
  他挂了电话,将窗户关了起来,将倪乙像是抗麻袋一样的背在肩膀上,一边走一边说:“我手下都不在,我自己护我一个可以,加上你就比较麻烦,今晚我们去睡地下室。”
  “为什么要去地下室?”
  “为了不被你说中,有人来直接炸了我的房子。”
  李纪云天的地下室,是真的彻底让倪乙疯了。
  这里刑具齐全,是个非常专业的拷问室,倪乙从一进来就觉得浑身发凉,李纪云天将防爆门落下后,她浑身抖的像筛糠。
  “你这种人,怎么毕业的?”李纪云天不屑的瞪了她一眼,她咽了口口水说:“现在改版了,我还没毕业,但是可以出来执行任务,如果不能胜任,就会直接被淘汰。”
  “你为什么要去那个组织?”
  “如果我说我是被骗去的你相信么?从小我就想当医生,我爸不同意,说什么当医生生命安全不能得到保障,万一给病人戳死了。我说那我去当女兵,我妈不同意,说什么行*打仗哪儿有女儿家的事,现在分明是太平年代。”
  李纪云天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东西,倪乙话唠一样的叨叨:“我妈还总告诉我,女儿家就该文静一点,学学琴棋书画,这什么年代了?我有时候觉得她就像是从古代回来的一样,关键我我爸也特别赞同她的想法,我觉得他们都疯了。”
  李纪云天终于将床撑好了,让倪乙躺下来,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塞给她说:“只有这个做夜宵,现在不能上去拿了,房间里人有点多。”
  倪乙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看向李纪云天身边的电脑,屋子里还真的进了一大堆人,包括她们的队长。
  “她们,是来找我的?”倪乙瞪大眼睛看着那群人,没底气的问了一句,李纪云天很严肃的问她:“我问你,你当时在隔壁偷东西失败以后,有没有人指示你向我这里逃。”
  倪乙摇摇头说:“不是队长的命令,是我的队友,我问她怎么办,她说去邻居家躲躲……”
  李纪云天不屑的冷笑一声,下三滥的手段,现在还真是层出不穷。
  “我是不是被利用了?”倪乙脑子总算是没打结,李纪云天一副不然呢的表情,她低下头说:“不可能的,我还是挺有用处的,没道理让我做诱饵啊。”
  李纪云天嘲笑的望着她:“有用处,就是将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给我。”
  倪乙低着头,脸都红了,她当时真的没想到屋里还有人啊,况且那个杀手感觉那么厉害,她哪儿有心思再去管别的。
  “他们也是来找东西的,不过估计也要有去无回了。”李纪云天说完,又输入了几行命令,房屋所有的门窗都上了锁,反应快的两个迅速从窗户里跳了出去,但是至少还有三个人在房间里。
  天然气开了,有人过去关,可明显不是受开关控制的。
  “你这招也太猥琐了。”
  倪乙越来越觉得这男人可怕,他冷笑一声,突然看向她说:“不,我还可以更猥琐的。”
  倪乙察觉到他眼神中的危险,刚要转身跑就被抓了回去,她啊了一声要反抗,可腿上的伤口被他一摁,疼的她一阵抽搐,接着她嘴唇就被咬了一口,他硬是塞进她嘴里了什么东西,甜滋滋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昏过去的倪乙放在床上,斜眼看着她,他不能放心将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免得她万一动了他的什么东西,毕竟现在这种绵羊炸弹还是有的,看起来单纯无辜,没准就是最后的杀手锏,他不能不防。
  但是他也不能带她出去,拖油瓶总归是猪队友,何况现在他们之间还不是队友。
  用铁铐将她固定在特制的床上以后,李纪云天带好枪,暂时离开了地下室。
  外面那三个,总得在被天然气熏死之前抓一个回来,他已经好多年没玩严刑拷打了,他正好可以教教那个新手妹子,真正的拷问是什么样子的。3
  倪乙受过专业的抗药性训练,外加她体质本来也是不错的,所以醒来的就更快一些,朦朦胧胧一眼看过去,倪乙顿时就给彻底吓醒了。
  她身边不远处的电椅上绑着队长,说是队长其实也就是这一次任务的带头人,是个在组织里时间比较长的老手了。
  李纪云天坐在她身边,嘴角勾着一抹淡笑,在喝酒。
  “醒了?”他对她笑笑,他身边电椅上的女人也抬了头。
  “队长。”倪乙没底气的叫了一声,没想到队长却根本不在意她,想象中的义愤填膺根本不存在,队长看向李纪云天说:“这次任务的秘密都在她脑袋里,我不直接参与任务,所以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无需问我,问她就好了。”
  倪乙一脸崩溃的看着队长,她这是什么意思?转移仇恨值?
  李纪云天嘴角笑意更浓了,看样子刚被抓来的这个显然是搞错了状况,她以为自己的手下先被抓了,所以急着转移敌人注意力。
  既然这样,那就将计就计。
  李纪云天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缓缓朝着倪乙走了过去,倪乙明显还搞不清楚状况,就看李纪云天从身边的托盘里拿了一直注射器,吸了满满一管液体之后,转头看着她。
  “这是纯度K级的可卡因。”李纪云天说着捏住倪乙的手臂,在她还懵逼之前就给她推了半管进去。
  倪乙哇的一声就哭了,她以为他就是逗着玩呢,吓唬吓唬队长就完了,没想到,他还真的给她注射了!多少毫升,这东西注射一毫升就一辈子都戒不掉了!
  “你!”倪乙刚要开口,李纪云天用胶布封住了她的嘴,她不停的挣扎着,李纪云天回头看着表情已经有点不太对的队长,摇了摇手里的注射器说:“至于,对付你,肯定要比她的浓度更高一些。”
  他说着就又拿了一直更细的针管,抽了另一只小瓶子里的药剂。
  “这是肾上腺激素,都是专业的,都懂,刑训第一环节,开胃菜。”
  李纪云天说着给队长注射,她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当然,这是我改良版的,会让你觉得接下来的刑罚更加刺激,比如这样。”李纪云天说着给了小伏特的电流,队长浑身抖如筛糠,不过她还是受过良好训练的,这样的程度可以坚持。
  李纪云天拿了两只小夹子,每个的前端都是个小针头,在左右手上的静脉血管分别扎下去,他注射着队长抵抗的表情说:“这是国际上最新型的血液加热仪器,当人的体温超过40度时就会永久性损伤脑细胞,但届时再用一些吐真剂,效果会更好。”
  通电了,队长瞪圆了双眼,感觉从针头扎着的位置血液突然就热了起来,然后迅速席卷全身,接着关节便开始疼痛,然后是头晕。
  队长的体温半分钟内就从36度变为了39度半,李纪云天停止了电流,然后推了吐真剂进去,问了一句:“什么人告诉你们我住在这里的。”
  队长用力摇头,李纪云天再次开了电流,体温上升了一度,队长脸侧都红了。
  再问,还是摇头,李纪云天开了一边的冷风器,半分钟内范围内能变为零下15度,对着队长一顿吹,一分钟内经历冰火两重天,队长就是再铁打的,可本质还是个女人。
  再通电,再降温。就这样让体温在30到41之间不停徘徊。
  折腾了不到三轮,队长说话都已经不利落了,但还是坚持着不肯开口,李纪云天也不急,回头看看面颊泛红的倪乙,她吓的都快尿裤子了。
  她知道很多刑讯的理论知识,可从没见过这样的真实场景,就算以前教官模拟过,也是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
  她真的替自己捏了把汗,这男人是真的会杀人,而且是和她们对立的,没有杀她,她居然还挑衅了他,简直就是拎着自己的头当球踢。
  “你以为刑讯就是电烙铁么?或者强电流的电椅?”李纪云天坐在倪乙对面,一脸淡然笑意的望着她。
  这只刚才还跳腾的小母鹿已经被完全吓傻了,双眼里除了无辜和极力显示出来的妥协说明她确实就是个被组织弃了的棋子,死活是不重要的。
  而且能被扔出来顶枪也可以看出来,她无足轻重。
  但是对他来说,她还是有点用处的,比如可以继续给这个队长施加心理压力。
  李纪云天将倪乙从椅子上拆了下来,她浑身软绵绵的,在药物的作用下动都动不了,但只要一被碰到皮肤就发出很奇异的声音,若真的是禁品刺激,确实会产生很强的生理反应。
  李纪云天将倪乙抱去了隔壁房间,放在了一张手术床上,然后又一次固定了她的手脚,队长就直面这房间的玻璃,她眼睁睁看着李纪云天将倪乙浑身衣服都扒光了。
  然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一只浑身都是黑毛的大猩猩,叫嚣着扑向了倪乙,然后……
  队长吓的尖叫出声。
  倪乙一脸迷离的看着李纪云天,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镜面墙是单透过的,只有队长能看到她。
  而实际上队长看到的,也是镜面墙上的假象,采取MR技术,做出的9D真实场面,就和电影似的,但其实是假的。
  这也是心理攻击的一种。
  倪乙头痛欲裂,却睡不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撇着嘴说:“你个混蛋,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居然给我注射禁品……”
  李纪云天靠在门上,浅浅的笑,也不解释,只是看着她像只毛毛虫一样的扭来扭去。
  “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不过杀了我也没用,我就是做*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纪云天走到倪乙身边,低头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如果,让你做我的女人,你能不能做到即便是做了*也要跟着我?”
  倪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谁要做你的女人!你这个大变态!大混蛋,大色狼!”
  “变态和混蛋我承认,可我什么时候色过你?”
  倪乙浑身难受的越来越厉害了,她实在不想再和这个男人说话,李纪云天却突然俯身下来望着她说:“你都这么说了,我不色你,是不是说不过去?”
  撕拉一声,衣服破了。
  倪乙瞪大了眼睛,察觉到绑着自己的手术床发生了角度变化,这床居然也不是个单纯的手术床!而是会变形的!
  “我给你注射的,是浓度较低的费洛蒙。”李纪云天说着开始解自己的纽扣,倪乙想了想,费洛蒙是什么东西,听着好耳熟,可她想不起来了,学过的药品知识实在是太多。
  “就是异性气氛调节剂。”李纪云天说着已经勾住倪乙的下颌,俯身吻了她。
  倪乙眨巴着眼睛,又眨了眨,接着就瞪大了眼。
  天啊!
  她整个人就僵着,只有舌头还是软的,李纪云天也不着急,就像是品尝着天下最珍贵的美味一般,不管是色香味形都要欣赏足够才能吃掉,倪乙是自己撞到他手心里来的,既然他不能放她走,那就干脆给她一个再也离不开他的理由。
  占了她的身子,或者让她怀个孩子什么的,都不错。
  队长在外面看到的场面已经让她脑神经彻底失控了,短时间内剧烈的精神刺激会导致心理崩塌和精神崩溃,她眼睁睁看着倪乙被大猩猩先是玷污然后彻底撕成了渣渣,不认识的人也就罢了,一个她认识的人遭遇了这样的情况,难免会让她觉得她的下场可能会比这更加悲惨。
  李纪云天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意识不清的队长,看到他就像是见到猛兽一样的大声尖叫。
  倪乙其实已经被他折腾的在屋里昏过去了,不过药物影响还没完全过去,等一下他还得去继续耕耘,但是在这之前他还得将这个女人解决了,电影总不能给她白看。
  “我最后问你一次,是什么人告诉你们,我住在这里的。”
  队长浑身颤抖着看向李纪云天说:“如果我告诉你,你就不会让我变成她那样,是么?”
  李纪云天笑着说:“当然。”
  队长说出了一串代号,李纪云天在电脑里输入查询之后,又利用队长的名牌和指纹侵入了系统,将那个人所有的信息全部获取下载完毕,又在夜蝠的后台上传了隐性病*,并且在系统中为自己的侵入开了隐形后门。
  “这个人,倒是有些可能,看来你没说谎。”
  李纪云天说完,队长刚刚舒了口气,李纪云天毫不犹豫的一枪爆了她的头。
  额头上一个黑漆漆的弹孔,队长表情定格,李纪云天将枪扔在身边的托盘里,轻蔑的说了句:“我当然不会让你变成她那样。”
  她从此以后就是他的心肝宝儿了,至于你,只配做枪下*。
  李纪云天拧了眉,用电脑接通电话。
  “你们得回来了,这里有些失控,我不想再住地下室了。”
  “对,度假提前结束,尽快回来,管家今天就会来清理死尸,但我总不能一直住在地下室,哦,不,你们有大嫂了,她不能住在地下室。”
  “你想知道的太多了,你就算是在巴黎,我一样能炸了你的车。”
  李纪云天说完挂了电话,一边朝内间走一边将手搭上了皮带扣。
  只要还有这只味道不错的小家伙,再住两天地下室他也是能忍受的,毕竟和她在一起暂时不需要知道白天黑夜。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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