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王主*重庆如日中天之时,平叔写过一首七律——
日薄西山欲乱之?接盘处处伏雷池。
红歌指鹿强为马,黑打名公亦利私。
新贵频登百富榜,寡头又到洗牌时。
棋敲进退谁当子,话叙沉浮史可师。
那时候平叔在《财经》杂志,带领重案组去重庆演讲。入夜时分,在解放碑拍下这张照片,颇有《盗梦空间》的味道。
这三人分别是,平叔、丁补之、欧阳洪亮。
为了配上这意境,我在微博上草拟了《盗梦空间》的续集剧本——
Cobb返家后被中情局控制,想要彻底自由,他必须完成与美国总统的一笔交易:时间在年,对天朝新主植入自由梦。于是,北京城地宫、华盛顿密室,多线条并进,领导人替身、中南海保镖、新华社记者、俄罗斯特工混战,Cobb岳父的终极盗梦......
如果这个剧本能拍成电影,我觉得热度绝对不亚于《刺杀金三胖》。
拍部电影是我此生未遂的最大梦想,其实,已经好久没有做梦了。巧在,前晚居然做了另一个很诡异的梦——
我被五花大捆,垂头坐在周恩来总理左边。没错,人见人爱的恩来总理,我用余光核对过他英俊的侧脸。梦是缺乏逻辑性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与老总并肩而坐?根据祖上权脉、现实阶层,以及个人生世,这都没有可能性。
糟糕的是,平叔胸前挂着牌子,上面写着通奸犯。当时的情形应该是作为革命*的一员在处决前夕,对,不是判处,是处决。一个什么样的通奸犯,会让老周亲自来告别?
在梦里,我,一个通奸犯,对周总理说了唯一的台词,自然也是最后遗言:“我们为了自由而舍命,到头来连爱的自由都没得。”
总理一个字也没说。大概是出于调查记者的本能,我突然对梦境产生了质疑:总理怎么还留着胡子?年西安事变他再见蒋介石时,就把胡子剃了啊?!
至于我的梦醒,则是由一系列发散而莫名的内心动作导致的。比如,我在琢磨完胡子以后,又在想女主角是谁——这是故事是核心的部分,怎么可能不交代?
但是,背景故事无法复原。梦醒时分,我正纠结在自己当时说的那句话中,到底是“舍命”还是“革命”?后来反复回忆,这个梦是黑白模糊的,就像老照片,没有任何高清的细节,更无彩色。
梦是隐私,难于向外人道。但在我们的生长轨迹中,时常被树为前进的坐标,这里就涉及主体与产权问题了。
年前与一名外籍友人闲聊时,他指着路边标语说,“中华梦,我的梦”,应该怎么理解?或者怎么翻译?按字面上的意思,应该是ChineseDreamandMyDream,一种并列关系;但基于国情真实翻译,似乎应该是ChineseDreamisMyDream,一种重叠甚至从属关系。
有一次,看到新一轮足球改革方案,不禁莞尔,终于,个人梦与中华梦是可以有并列关系的。只是,并非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这种垄断性甚至只能是唯一的。
友邦人士提醒,在他们生活的那片土地上,*府或者*客是绝对不能使用这种模糊的口气,因为选民不干啊,凭什么说你的梦就是我的梦;或者说,我的梦就是大家的梦?
温馨提示,此处要警惕那些错误甚至有*的美帝价值观。所以,替你反问:美国梦不也是那里每个个体共同的梦吗?这一样不是没有产权吗?
来看看这个专有名词的定义——自年以来,美国人都深信不疑,只要经过努力不懈的奋斗便能获得更好的生活,亦即人们必须通过自己的勤奋、勇气、创意和决心迈向繁荣,而非依赖于特定的社会阶级和他人援助。
两百年来,“美国梦”一直激励着世界各地的青年人来到这片土地创造自己的价值。尽管通用,但主体还是个人。
至于中华梦,回到年的定义——实现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梦想,“一定能实现”。
平叔在《打铁记》里写过,尽管“中华梦”与“美国梦”都强调个体努力,并且建议在个人努力与个体奉献上,但对应于此的实践路径、产权界定、绩效分配、荣誉共沾,却存在泾渭分明的集体与个人之别,并通过一系列正式制度和次级秩序固定下来。
人人通过努力,都能成就自己的梦想,那才是可以检验的优良体制。
罗不平
人中豪杰,替补*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