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静剂类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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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意外加一针镇静剂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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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的冷板凳上,看着身边因为腹痛蹲在地上抽泣的小女孩,她穿着附近初中的校服,看样子不过十四五岁。医院,我一定会走上前去关心她询问能否帮助她。可是这已经是在门诊门口了,毫无专业知识的我也没有任何借口过去打扰她。

内科医生很忙,忙到需要几个科室来回打转,忙到把我们这些或轻或重的病号忽略在走廊。他不止一次的路过我们说“不好意思稍等稍等。”门口的大爷大妈拿着单子焦急地等待着,被紧紧攥住的化验单单薄的就好像是人的生命。我带着耳机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但是实际上只有我自己知道,医院医院无法对我确诊。

察觉到身体有些许异样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医院。朋友都希望能够陪着我去看病,搞得好像只要有人陪,我就不会有什么大碍。我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我要自己去。

医院基本都是独自一人,不管是自己的疾病还是亲人的陪护,跑上跑下,忙前忙后,倒也不至于应付不过来。白色的床单、褥子、千篇一律的病号服、拥挤的人流、缴费窗口的一元一角,每去一次我都会恍惚:医院是不是真的能够与世隔绝。

这里没有潮流,没有娱乐,没有时尚,甚至也没有所谓的小康社会。我见过很多缴费窗口的无奈和窘迫,也无意间撞见过很多墙角的抽泣隔壁厕所间的号啕大哭。生活从不会刻意为难谁,但是偏偏有些时候,你就只能用最刻薄的话语质疑老天的不公。

我见不得别人的病痛,可是又必须要忍受自己的病痛要承担亲人的痛苦,要在一片哀鸣之中表现的不是那么矫情或者是脆弱不堪一击。其实不用伪装,医院里只装得下勇士,生死病痛面前,人人都是被逼迫着上场的战士。

大概是我高一的时候,有一次咳嗽很厉害,吃了很多药也断断续续一直没见好。最后一个沉着老练的医生说做个检查吧,万一孩子是肺结核或者哮喘那就是我们之前用药都出错了。当时是我妈陪着我去看病,她很淡定缴费化验带我做检查。

在等结果的时候,医院空旷的长廊长椅上,外面的斜阳就在我脚边泛滥出一小片的金*。我妈握着我的半只手装作很随意的问我“妞妞你愿意暂时不上学吗?”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确诊的话,她当然希望我先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就像是我高三因为痛经一直请假一直喝中药,她也哭着跟我说我们不上学了我们先养好身体。

我跟我妈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就比如我们都喜欢逃避,在一些重大事情面前我们第一反应都是极不理智的守护自己的所爱。

肺结核哮喘这种疾病对当时的我来说还没有什么概念,毕竟我看我妈也没有什么很剧烈的反应。我说我不想再咳嗽了,但是我还是想上学。

拿到化验单我听到我妈重重的长舒一口气,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可能身体太弱了导致治疗进程很慢而已。然后就是回家,整个过程她一直很平静,甚至还在路上和我讨论应该买什么咳嗽有利于我的痊愈。推开家门看见在沙发上焦急的我爸,我说没什么大事,然后回屋换衣服。我妈在后面慢吞吞地上楼,进门就瘫坐在鞋柜旁边,隔着门我听见她带着哭腔跟我爸说“万一是肺结核哮喘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原来她是这么无助,我以为这些她扛得住。我无法想象,这些恐惧担心和想要掉眼泪的孤立无援,她是怎么忍了这么久,直到看到我爸那一刻才终于卸下自己那一层厚厚的伪装。

所以我医院。

我想一个人承受结果承担后果;我想要一个人面对未知;我想要一个人清晰地跟医生面对面谈话了解我的身体情况。不需要顾及别人的情绪,不用因为什么糟糕的状况还要首先顾及身边人对我的担忧,也不希望他们平白无故承担这些起落。

可以恐惧害怕彷徨无助,允许这些正常情绪的衍生。但是会自己缴费排队做化验;自己安排手术时间;自己跟医生交流;自己做决定。

可以被打击,但也会自己站起来。

至少在这一点我是我自己的堡垒。

是柚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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